道阻且長
關燈
小
中
大
道阻且長
白河在心中默默念著望塵說過的話，小時候的遭遇令他身體狀況不同於常人，被師傅帶回白雲山，經過多位師伯以及掌門的合力救治保下一條命，這才能夠平安無事長大。
他知道總有一天還會面對體內蠢蠢欲動的那股力量帶來的危險，甚至丟掉性命，早已有過覺悟，但下山以來，直到現在卻心生出那麽一點膽怯。
自從上一次前往淩府將柳石淩帶走之時，他便感受到愈加強烈的躁動，快要突破封印影響到他。好在那份力量仍被封印壓制，這才沒發生難以想象的後果。
得知柳石淩染上魔氣那時，他差點沒能控制自己，白河知道這意味著什麽，這種傷害他不願發生在任何人身上，何況還是他周圍的同伴。
會在臨江城遇見望塵，白河沒有想到，不過望塵的出現讓他心安了許多，他從未如此感謝他的師傅。
白河雖有他的方式可以救柳石淩，但並無多少把握，有了望塵的依靠才讓他可以順利做出這個決定，即便這樣會使他的身體更直接地面對危險。
但在此之前，能救下柳石淩，足夠了。
天色暗下，白河獨自坐在屋裏，一大半身體隱在黑暗中，思緒隨著腦海中冒出的回憶不斷翻騰，而外界安靜地仿佛無人在此。
忽而院外傳來聲響，腳步聲漸近，有人駐足在屋外，咦了一聲，慢慢靠近門邊，探頭探腦朝室內望來。
白河轉動脖頸，擡起眼皮看過去，昏暗當中仍是看到了對方，是柳石淩回來了。
柳石淩發現屋內的人影，一雙眼睛朝她看來，嚇了她一跳，她還以為白河不在，否則怎麽也不點燈，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清。
“白河。”柳石淩喊了他一聲，“天都黑了，你躲在裏面想要嚇人嗎？”
白河聽到熟悉的聲音，莫名覺得松快，先前腦海中的一切瞬間煙消雲散，他低低嘆了一聲，朝燭臺上的蠟燭一揮，屋內頓時亮起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白河不帶任何情緒道。
柳石淩站在門口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微微低下頭朝白河打量，燭光下白河氣色好了一些，就是表情仍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，不知有何別扭。
“你別總是這副模樣，好像我總惹了你似的。”柳石淩走近兩步，伸長脖子觀察，“難不成你是因為我不在，獨自一人覺得孤單無聊？”
白河瞥她一眼，回避柳石淩這般玩笑，他們針鋒相對也不是一時半會之事，眼下見她回來，他更在意的是一個午後她都去做了什麽。
“師傅他午後回來過。”白河最終還是岔開話題。
柳石淩左右掃視，沒見到其他人，道：“望塵道長又去了何處？他既已回來，那小玉呢，可有消息？”
“師傅此間已無事，便回白雲山去。至於小妖，她與同類在一起還未歸，等她盡興後想起你我或許便會回來了。”
柳石淩點點頭，道：“小玉碰到了同類？是妖？不過無事便好。”
“既然師傅去過，她肯定無事。”
柳石淩對沒能再見上一面望塵而感到失落，她甚至還沒好好道謝，不禁癟了嘴：“望塵道長怎能不等我告別便走了？我還有話跟他說呢。”
“何事？”白河問道。
柳石淩搖頭，道：“算了，下次若有機會再談。話說你的師傅看著年輕氣質高尚，還很平易近人，你怎沒學到一些。”
“那還真是抱歉，我就是這般難以相處。”白河撇開視線，認真地有些反常。
柳石淩看著白河神情變化，擡起左手撓了撓頭，她只是有些感慨，想起以為是做夢的那晚與望塵聊天，期間說起一些白河過去的事，這才嘴快提了一句。
眼見白河情緒有些不對，柳石淩立即走到他身前，彎下腰連連瞄了幾眼。
“白河，”柳石淩喊他，“你怎麽了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她作勢伸出手往白河額頭上探去，被白河躲開，白河擡起頭，兩人目光撞到一起，白河張了張嘴，無奈嘆氣。
“我無事。你去了淩府？”他收起神思，問道。
“嗯。”柳石淩頷首，轉動眼珠露出神秘笑容，“我去做了一件事。”
白河內心隱隱有些猜測，她的話調動起他的好奇心，立即接下道：“什麽？”
柳石淩坐到他身旁，將一直背在身後的一把劍拿到面前，放在桌上推到白河身前。
白河一開始便註意到柳石淩奇怪的動作，但不知道竟是她藏了東西，還是一把劍。
劍鞘是紅色的，其上雕飾著飄逸紋路，在燭火下顯得更加紅艷，微微反著光，靠近鞘口位置是花瓣狀的金屬環包裹，外觀上像是一柄完好無損的新劍，劍首上系著精編的五彩劍穗。但仔細看去，劍柄上還能看到磨痕，顯然是使用過的，應是被保管得很好，這才保留著如新一般的模樣。
柳石淩看到白河的視線落在劍身上，嘿嘿笑起來，道：“怎樣，這柄劍從前是我父親的，現今暫時借予你。”
白河反應了半晌，才接受柳石淩所言，不敢置信道：“借我？”
柳石淩撐起下頜，朝白河靠去，擡眼望著他，認真道：“對啊，你可要好好對待它。我記得父親稱它華淩，便是叫華淩劍罷。”
白河緩緩搖頭，道：“這是你父親的劍，我不能……”
“我說可以。”柳石淩打斷他的話，“在淩府與妖物對峙時，你便因為手中沒有武器落了下風，我後來才知道，原來你之前的劍損壞了。我回一趟淩府，特地將父親留下的劍帶出來，你不能拒絕！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白河微微怔住，他沒想到柳石淩去淩府竟是要去取劍，而且還將這柄借給他。
柳石淩看道白河的表情，輕笑起來，道：“你不用有什麽負擔，反正華淩劍借你用，也會一直在我眼皮底下，才不會這麽便宜給了你呢。”
白河感到吃驚，註視柳石淩，她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，話裏的意思不僅僅是指這柄劍。
“你要與我同行？”
“對啊，不行嗎？”柳石淩直視白河，神態嬌俏，眼底冒出笑意，好像下一刻便要笑出聲來。
白河並未想過柳石淩仍願意與他一塊同行，畢竟過去一段時日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並不算融洽，況且一路走來還碰上了險些遇難之事，他難以保證接下去不會有危險，讓身邊之人暴露於險境之中。
柳石淩見他一言不發，似乎還在想些什麽，接著道：“白河，我已經決定了，你即便反對也無效。還有小玉呢，我答應幫她找尋母親，難道你不願意？”
“我不是反對，只是接下來要去的地方，並非短短幾日路程，期間可能還會遇上其他困難……”白河坦誠道，他將事實現狀擺到面前說開。
柳石淩收斂神情，面色變得嚴肅幾分，鄭重道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做好了準備。而且……”她低頭沈靜片刻，才道，“我今日已同長老院那幾位長老談開，他們不喜歡我，那我便不再以淩氏之人稱呼。”
白河微微睜大了眼，道：“你決定脫離淩家？”
“對。”柳石淩像是掩蓋內心的失落，哈哈笑了兩聲，“你是沒看見當我說出來時，那幾個長老的臉有多臭。他們還以為淩氏中人每一個都恨不得攀著他們，哪會這般不知天高地厚，主動不要淩氏身份。他們也太小瞧了我，覺得我會像二爺辛夫人那般，一心妄想著淩府的施舍。不好笑嗎？”
白河默默嘆息，他知道柳石淩很頑固，卻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份上，竟以一人之力違抗龐大的家族。
“你不後悔？”
柳石淩表情冷淡下來：“我不後悔。”又變得柔和，“不過淩宇他，我還是要去找他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白河道，他伸出手，握住桌上華淩劍劍身，舉起來順勢轉了一圈，放到身前，摸了摸劍柄，對柳石淩道，“那麽這柄劍暫時給我罷。”
柳石淩道：“你接受了？”
“嗯。”白河點頭，“既然臨江城不是你的歸處，便再多走一程罷。”
柳石淩露出得逞般的笑容，看著白河和他手裏的華淩劍，一白一紅，還算般配。視線游移，落在劍柄上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，臉騰地一紅，緩了口氣才張了嘴。
“其實還有件事……華淩劍上那條劍穗是我編織的。接下來我們要同行，修習法術一事也要拜托你，我可不想拖你和小玉的後腿。”柳石淩瞟了一眼白河，“這份拜師禮若是不夠，我便再……”
“足矣。”白河望向劍首，他其實註意到了劍穗，編織穗條的五彩絲帶還是嶄新的，卻是沒想到柳石淩還記得，而且親手編了劍穗，誠意十足。
柳石淩和白河說話間，院內傳來沙沙的響聲，朝窗外看去，劃過一道奇亮的藍光。
柳石淩意識到什麽，連忙起身，跑到門邊，果然看見院裏出現一道藍色身影，正是一日未見的小玉。
小玉剛站穩，便看見柳石淩，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，仍是十分掛念他們，一見到她，立即飛奔而上擁住了柳石淩。
柳石淩笑著拍拍她的背，將她帶進白河房裏。白河見到小玉，點頭示意，小玉眨巴眼睛，感覺到氣氛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，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順從地被推著和柳石淩一塊坐下。
小玉才坐下，察覺到兩道目光全都停留在她身上。白河和柳石淩十分默契，眼神中寫著對她的詢問，很明顯是在關心她為何一日未歸。
小玉視線小心翼翼地他們之間來回游移，鼓著嘴不知從何說起。
她倒是也有一個疑問，白河和柳石淩什麽時候站成一線了？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白河在心中默默念著望塵說過的話，小時候的遭遇令他身體狀況不同於常人，被師傅帶回白雲山，經過多位師伯以及掌門的合力救治保下一條命，這才能夠平安無事長大。
他知道總有一天還會面對體內蠢蠢欲動的那股力量帶來的危險，甚至丟掉性命，早已有過覺悟，但下山以來，直到現在卻心生出那麽一點膽怯。
自從上一次前往淩府將柳石淩帶走之時，他便感受到愈加強烈的躁動，快要突破封印影響到他。好在那份力量仍被封印壓制，這才沒發生難以想象的後果。
得知柳石淩染上魔氣那時，他差點沒能控制自己，白河知道這意味著什麽，這種傷害他不願發生在任何人身上，何況還是他周圍的同伴。
會在臨江城遇見望塵，白河沒有想到，不過望塵的出現讓他心安了許多，他從未如此感謝他的師傅。
白河雖有他的方式可以救柳石淩，但並無多少把握，有了望塵的依靠才讓他可以順利做出這個決定，即便這樣會使他的身體更直接地面對危險。
但在此之前，能救下柳石淩，足夠了。
天色暗下，白河獨自坐在屋裏，一大半身體隱在黑暗中，思緒隨著腦海中冒出的回憶不斷翻騰，而外界安靜地仿佛無人在此。
忽而院外傳來聲響，腳步聲漸近，有人駐足在屋外，咦了一聲，慢慢靠近門邊，探頭探腦朝室內望來。
白河轉動脖頸，擡起眼皮看過去，昏暗當中仍是看到了對方，是柳石淩回來了。
柳石淩發現屋內的人影，一雙眼睛朝她看來，嚇了她一跳，她還以為白河不在，否則怎麽也不點燈，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清。
“白河。”柳石淩喊了他一聲，“天都黑了，你躲在裏面想要嚇人嗎？”
白河聽到熟悉的聲音，莫名覺得松快，先前腦海中的一切瞬間煙消雲散，他低低嘆了一聲，朝燭臺上的蠟燭一揮，屋內頓時亮起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白河不帶任何情緒道。
柳石淩站在門口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微微低下頭朝白河打量，燭光下白河氣色好了一些，就是表情仍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，不知有何別扭。
“你別總是這副模樣，好像我總惹了你似的。”柳石淩走近兩步，伸長脖子觀察，“難不成你是因為我不在，獨自一人覺得孤單無聊？”
白河瞥她一眼，回避柳石淩這般玩笑，他們針鋒相對也不是一時半會之事，眼下見她回來，他更在意的是一個午後她都去做了什麽。
“師傅他午後回來過。”白河最終還是岔開話題。
柳石淩左右掃視，沒見到其他人，道：“望塵道長又去了何處？他既已回來，那小玉呢，可有消息？”
“師傅此間已無事，便回白雲山去。至於小妖，她與同類在一起還未歸，等她盡興後想起你我或許便會回來了。”
柳石淩點點頭，道：“小玉碰到了同類？是妖？不過無事便好。”
“既然師傅去過，她肯定無事。”
柳石淩對沒能再見上一面望塵而感到失落，她甚至還沒好好道謝，不禁癟了嘴：“望塵道長怎能不等我告別便走了？我還有話跟他說呢。”
“何事？”白河問道。
柳石淩搖頭，道：“算了，下次若有機會再談。話說你的師傅看著年輕氣質高尚，還很平易近人，你怎沒學到一些。”
“那還真是抱歉，我就是這般難以相處。”白河撇開視線，認真地有些反常。
柳石淩看著白河神情變化，擡起左手撓了撓頭，她只是有些感慨，想起以為是做夢的那晚與望塵聊天，期間說起一些白河過去的事，這才嘴快提了一句。
眼見白河情緒有些不對，柳石淩立即走到他身前，彎下腰連連瞄了幾眼。
“白河，”柳石淩喊他，“你怎麽了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她作勢伸出手往白河額頭上探去，被白河躲開，白河擡起頭，兩人目光撞到一起，白河張了張嘴，無奈嘆氣。
“我無事。你去了淩府？”他收起神思，問道。
“嗯。”柳石淩頷首，轉動眼珠露出神秘笑容，“我去做了一件事。”
白河內心隱隱有些猜測，她的話調動起他的好奇心，立即接下道：“什麽？”
柳石淩坐到他身旁，將一直背在身後的一把劍拿到面前，放在桌上推到白河身前。
白河一開始便註意到柳石淩奇怪的動作，但不知道竟是她藏了東西，還是一把劍。
劍鞘是紅色的，其上雕飾著飄逸紋路，在燭火下顯得更加紅艷，微微反著光，靠近鞘口位置是花瓣狀的金屬環包裹，外觀上像是一柄完好無損的新劍，劍首上系著精編的五彩劍穗。但仔細看去，劍柄上還能看到磨痕，顯然是使用過的，應是被保管得很好，這才保留著如新一般的模樣。
柳石淩看到白河的視線落在劍身上，嘿嘿笑起來，道：“怎樣，這柄劍從前是我父親的，現今暫時借予你。”
白河反應了半晌，才接受柳石淩所言，不敢置信道：“借我？”
柳石淩撐起下頜，朝白河靠去，擡眼望著他，認真道：“對啊，你可要好好對待它。我記得父親稱它華淩，便是叫華淩劍罷。”
白河緩緩搖頭，道：“這是你父親的劍，我不能……”
“我說可以。”柳石淩打斷他的話，“在淩府與妖物對峙時，你便因為手中沒有武器落了下風，我後來才知道，原來你之前的劍損壞了。我回一趟淩府，特地將父親留下的劍帶出來，你不能拒絕！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白河微微怔住，他沒想到柳石淩去淩府竟是要去取劍，而且還將這柄借給他。
柳石淩看道白河的表情，輕笑起來，道：“你不用有什麽負擔，反正華淩劍借你用，也會一直在我眼皮底下，才不會這麽便宜給了你呢。”
白河感到吃驚，註視柳石淩，她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，話裏的意思不僅僅是指這柄劍。
“你要與我同行？”
“對啊，不行嗎？”柳石淩直視白河，神態嬌俏，眼底冒出笑意，好像下一刻便要笑出聲來。
白河並未想過柳石淩仍願意與他一塊同行，畢竟過去一段時日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並不算融洽，況且一路走來還碰上了險些遇難之事，他難以保證接下去不會有危險，讓身邊之人暴露於險境之中。
柳石淩見他一言不發，似乎還在想些什麽，接著道：“白河，我已經決定了，你即便反對也無效。還有小玉呢，我答應幫她找尋母親，難道你不願意？”
“我不是反對，只是接下來要去的地方，並非短短幾日路程，期間可能還會遇上其他困難……”白河坦誠道，他將事實現狀擺到面前說開。
柳石淩收斂神情，面色變得嚴肅幾分，鄭重道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做好了準備。而且……”她低頭沈靜片刻，才道，“我今日已同長老院那幾位長老談開，他們不喜歡我，那我便不再以淩氏之人稱呼。”
白河微微睜大了眼，道：“你決定脫離淩家？”
“對。”柳石淩像是掩蓋內心的失落，哈哈笑了兩聲，“你是沒看見當我說出來時，那幾個長老的臉有多臭。他們還以為淩氏中人每一個都恨不得攀著他們，哪會這般不知天高地厚，主動不要淩氏身份。他們也太小瞧了我，覺得我會像二爺辛夫人那般，一心妄想著淩府的施舍。不好笑嗎？”
白河默默嘆息，他知道柳石淩很頑固，卻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份上，竟以一人之力違抗龐大的家族。
“你不後悔？”
柳石淩表情冷淡下來：“我不後悔。”又變得柔和，“不過淩宇他，我還是要去找他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白河道，他伸出手，握住桌上華淩劍劍身，舉起來順勢轉了一圈，放到身前，摸了摸劍柄，對柳石淩道，“那麽這柄劍暫時給我罷。”
柳石淩道：“你接受了？”
“嗯。”白河點頭，“既然臨江城不是你的歸處，便再多走一程罷。”
柳石淩露出得逞般的笑容，看著白河和他手裏的華淩劍，一白一紅，還算般配。視線游移，落在劍柄上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，臉騰地一紅，緩了口氣才張了嘴。
“其實還有件事……華淩劍上那條劍穗是我編織的。接下來我們要同行，修習法術一事也要拜托你，我可不想拖你和小玉的後腿。”柳石淩瞟了一眼白河，“這份拜師禮若是不夠，我便再……”
“足矣。”白河望向劍首，他其實註意到了劍穗，編織穗條的五彩絲帶還是嶄新的，卻是沒想到柳石淩還記得，而且親手編了劍穗，誠意十足。
柳石淩和白河說話間，院內傳來沙沙的響聲，朝窗外看去，劃過一道奇亮的藍光。
柳石淩意識到什麽，連忙起身，跑到門邊，果然看見院裏出現一道藍色身影，正是一日未見的小玉。
小玉剛站穩，便看見柳石淩，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，仍是十分掛念他們，一見到她，立即飛奔而上擁住了柳石淩。
柳石淩笑著拍拍她的背，將她帶進白河房裏。白河見到小玉，點頭示意，小玉眨巴眼睛，感覺到氣氛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，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順從地被推著和柳石淩一塊坐下。
小玉才坐下，察覺到兩道目光全都停留在她身上。白河和柳石淩十分默契，眼神中寫著對她的詢問，很明顯是在關心她為何一日未歸。
小玉視線小心翼翼地他們之間來回游移，鼓著嘴不知從何說起。
她倒是也有一個疑問，白河和柳石淩什麽時候站成一線了？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